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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首发 || 中国首部文联题材小说《市文联》连载(1——我就是这部小说的主人公马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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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就是这部小说《市文联》的主人公马文民。
不错,我在文联。而我这以前千真万确不在文联。而且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个叫文联的单位。但我手痒痒了,当然首先是心痒痒了,爱上了所谓的写作,于是文联就理所当然地进入了我的视野和生活。屈指算来,我摇身一变成为文联人晃晃悠悠就是20几年光景。天啦,计算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如果从我进文联那天起栽一棵树,按照十年树木的木科生长规律,都该是两茬的栋梁材了吧。又如果从我进文联那天起吧唧生下一个崽,嘿嘿,20几的壮汉又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吧。罢罢罢,早年革命样板戏《智取威虎山》里的常宝才当8年哑巴就痛苦万分深仇大恨,而我公然优哉游哉从青年到中年,从热血热烈到无所用心,或者说,已到了快要被德高望重,还浑然不觉似的。唉,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过来的。有时不得不反问自己,还是我吗?凑镜子前照照,依然鸟样,没多少改变嘛,该丑的丑,该老的老,当然少不了几许庸懒与模糊。记得当初不知犯下什么病,削尖脑袋拼着命也要往市文联里调。我把调市文联视作一生中最崇高的奋斗目标和最神圣的追求,尘世中的方方面面突然就如粪土般恶臭。那时不管白天夜晚只做一个梦,那就是当作家,通俗地说成人精,儒雅地说成为精英。我觉得爬格子的生涯已经把我铸造得豪情万丈所向披靡,有点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底气。记得那时我好像已从人世的最底层中爬了出来,告别了凄惶的知识青年生活,在学校摸爬滚打了8年之后,又从县文教局小学语文教研员的位置上金身再塑,成了县人民政府办公室以红头子文件任命的秘书。已有人向我透露,县广播电视事业局的局长早就看中了我,准备把我要了去,先从副职入手,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接他的班,把全县的广播电视事业进行到底。为此我动了一点儿心,心想当广播电视事业局的局长不仅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可人的播音员身前身后唯我是从,那是多么地心旷神怡。但我把结局推远一点想:一个县的广电局长说穿了只面对全县83万人,而且上有县委书记、县长,这部长那委员七七八八加起来好几十人。我即便身处局级,混迹其中,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吹喇叭的掌门人。而一旦当上作家,面对的就不只是一个县,也不会只是一个省,一个国家,那将是一个轰轰烈烈加色彩缤纷的时代和梦幻无穷迷离诡谲的精神世界,承前启后,继往开来,从芸芸众生中脱化成精神领袖,那种至高至圣的境界,才是许许多多的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所以从这个角度讲,我的初衷并不纯洁,甚至有些龌龊。但我千真万确是这样想的。因为那时我还没有当上作家。因为那时我对作家太过梦寐以求,正处于俗与不俗的对接阶段。
好了,闲话少说,我正式调市文联了。
从天而降的魏主任
市文联有个办公室主任叫魏大可。这是我事先不曾知道的。不仅不知道他这个人,而且不知道市文联还设有办公室主任的职。我枉在人民政府的办公室里混了几年,只想着市文联是作家艺术家汇聚之地,忘了它也是一级机关,麻雀虽小,肝胆俱全。
魏主任把电话打到县政府办公室的时候,正巧我不在。他就直接和县政府办公室的老主任通话。彼主任告诉此主任,经过组织研究,准备把非常具有培养前途的文学青年马文民调到市文联去(请注意,这个非常具有培养前途的文学青年马文民就是我。而我偏偏此时此刻不在现场)。
县政府办公室的老主任一听就来气:这事我怎就没听马文民自个儿说过?扯鸡巴蛋,连起码的组织程序都省略了。
他公然骂人了。
魏主任说:你听我讲嘛……
魏主任早年激情支边,在少数民族地区当过乡党委书记。经风雨见世面,不被谁牵着鼻子走,接下来便不温不火把我调市文联的全部阴谋诡计一一倒给了我还没作揖告别的老主任。这样一来,老主任完完全全有理由把调我市文联的消息一连扣压三天。
而这三天当中,我有一天半纯属天堂,有一天半纯属地狱。我说过,魏主任把涉及我一生中头等大事的电话打到县政府办公室的时候,正巧我不在。不仅不在县政府的办公圈,也不在生我养我的江阳县。我那时耍了一个小聪明,称自己身子小恙,头疼发烧,重感冒缠身,需要卧床小憩一日,趁机便溜到百里开外的重庆市,幽会一个女同学去了。当然我对老婆撒的是另一个谎,说重庆出版社约我面谈出书事宜等等等等。赶紧赶慢,用去一天半时间。关键是有一个晚上就够了。整整一个晚上,我们都在努力,不想浪费忙中偷闲的一分一秒。其实认起真来,这次幽会也不是十分重要,而且这位女同学,也并非魅力无穷,实在是太巧合了。这巧一是巧在与她认识,二是巧在她写信来还想加强认识,三是巧在这几天委实枯燥得前所未有,总有黎明前苦挣苦熬难受之感(随便提示一下,这个时期,正是我策划调市文联并付诸行动之后的焦灼时期)。
老实坦白,这位女同学姓吴,单名吴维。如果不是读函大,无论如何我们是没有机会相识的。她在江安县,我在江阳县,虽然同属一个江字,但中间隔了好几百座山好几百条河。而且读函大不集中面授三个月的古汉语,也如同陌人,各走各的阳关道,事情的由来就这样开始了。
认起真来,我读函大的心情极端不好,因为从心底里瞧不起什么什么函什么什么大,而且从不认为自己是那块读函大的料。可函大竟毫不商量地让我读上了。后来我老老实实地想了一下,这读函大的事不怨天不怨地,全怪我自己。当时刚恢复高考,千军万马往大学里挤,硬是挤出了不少乌鸡变凤凰的故事。不少小学生摇身一变,也堂而皇之地进入了高等学府。我那时之所以按兵不动不是心旌没摇动,而是太过自卑,顾头又顾尾,患得患失,总差那么一点点什么。还有就是,我从农村出来不久就结婚成家,一个呱呱坠地的新生儿让我体验了初为人父的经济现实。我怕我的不带薪读书,危及下一代的健康成长。好不容易才捱到了函大就读形式的出现。实事求是地说,我应该感谢函大。它满足了我渴望读大学初级又初级的梦想。
但我身为函大生又分外瞧不起函大同党。我认为他们无论如何不能与我同一个档次。他们有天生的贵族气吗?没有。而我有。他们有天生的反骨敢于挑战命运,从生活的最底层不顾一切地往上爬吗?不敢。而我正是这样做的。我不知与我身前身后的函大同学高贵多少倍。我那时是以县文教局小学语文教研员的身份就读函大的,而我的函大同学们几乎全是小学教师,有的还是民办教师,饭碗都是泥的,和竹子开花时期的熊猫一样,时时不知明天的早餐在哪里。而且那所设置函大的破学校,那些故作高深的破教师,实在令我不屑。虽然我可以坐在阶梯教室里完成就读的所有程序,但我只看重读的本身意义而不看重读的过程,读的内容和形式,以及读的伙伴。我总是选择阶梯教室最后一排最靠边的一个座位,其实就是我居高临下的心境的最本质显现。
说来也怪,我的那种居高临下正巧帮上大忙,让我某时某刻突然之间就发现了吴维。
喏,那不就是那个名叫吴维的女人吗。她好像总是抢坐第一排最正中的座位。现在想起来首先是她那种听课的认真劲儿抓了我的眼,一次一次就令我暗自嘲笑。哧,弱智,用得着吗?我想。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她就叫吴维。但越是不知道就越要想方设法知道。就在我从背面肆无忌惮地对她扫描时,实际上她那浑圆饱满略带性感的身段,以及隐藏在体内的既有点像山里浆果般朴质又自带三分野味的身体语言逐渐征服了我。后来几乎每次上课都希望看到她,有点为她迫不得已才进课堂似的。退后一步时我想,算啥呢,她?苕花而已。80分不到,一般般。当然,又要比60分好一点。结实就是一种美。总之在那种现在完全可以用原生态来评述的背景下,她那个样子已相当相当不错了。她好像仍不谙世事,白去农村滚了一遭,还把学习看得那么重,纯粹一个没长大的小学生。括弧,农村版。你看她还有热情去和同学争论。争什么争?档次都不一样,论个屁。不过她争论时面红耳赤的神态很美。不知怎的,她所有所有的一切,一下就发散出挑战我的气息。为此我浮想联翩,再也不觉得函大的面授百无聊赖,决定去进攻她。有一次排队打饭,我一不小心凑到她跟前说了句话:明儿早八点半我在长江桥头等你。说完那话我就走开,走得潇洒之极,不留痕迹。我知道她很愕然,可能也一脸赤红。因为她很有可能还不知道我姓甚名谁,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我应该是她的同学。接下来她还有什么表情我完全用不着去管。只是觉得,明儿早上八点半一定准时去长江桥头等她。
吴维来得很矜持。
看得出,她略做了打扮,换了件从未见穿过的红呢风衣,里面衬着件乳白色高领衫。实际上她一上桥头就瞄见了我,而她故意两眼下视,姗姗而行。嗨!我觉得到了非抢先招呼她的关键时候了。她抬头微微笑了一下。我也笑了一下,手一挥,说:我们到前边一个站乘车。她没吭声也没反对,只是靠近我,保持刚上桥头的神态,和我一起往前走。我一下从她身上嗅出默契的呼唤,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揽她的腰。
那天我之愉快用非常加非常并不过分。什么是大男人无所抵抗的魅力,什么是大男人的撒野偷欢,我算是第一次有了真正刻骨铭心的人生感受。这吴维好象是冥冥世界中上帝专为我准备的神奇女人。她是那样地温顺。她所给予我的全是我心里所要的。我们好像上辈子就有了某种约定。而且她还不是那种轻薄之人。虽然我们在方山的丛林中有了亲密的身体接触,但她和我,绝对都是不用语言铺垫,而是依着与生俱来的真正感觉行事的。她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再后来我们在一处偏僻的民宅租了间小屋,小住了一段日子。
最终我们还是在平静中分手。
道理其实很简单。她必须回去面对她的家庭。我必须回去面对我的家庭。我们所处的地理位置远隔百山百水,有许多现实的问题无法解决。还有就是,我在仕途上比较顺畅,还有一个梦没有真正实现。这就是:尽量不出现挫折,小心翼翼走自己的路,尽快当上一个作家。我那时不仅开始了写作,而且也有豆腐干之类的文章散见在省、市报刊上,一些选集也选中我的习作。也就是说,凭着自我感觉,作家于我已不是遥远的地平线,而是清晰可见的彼岸,只要一撸桨,就有可能捷足先登。对此吴维深表理解。她只要求我今后真有那么一天,一定要把她写进某个作品里。她说自己能在一个才华横溢且又相知相爱加上真正愿意以身相许的人的作品中亮亮相,也就心满意足了。吴维美丽心愿让我感动得第一次流下了真诚的眼泪。分别前夜,我们疯狂做爱。坦白地说,我是吮着她奶头入睡的,一直到天亮非得分手时才松开。我总有那么种奇怪的感受:我应该是她的儿子。我甚至希望拱破她的肚皮钻到她子宫里去,体验被孕育的快感。我那时非常清醒地感受到,今生今世恐怕再也忘不下她了。
可事过境迁,函大毕业后,我顺理成章地调进了县人民政府办公室。不是我要调去的,而是组织要调我去的。这个组织具体到人就是县人民政府办公室的老主任。据说他这一生也异常坎坷,背了个出身不好的包袱,在县人委几起几伏。在早的县级政权不叫人民政府,而是叫县人民委员会。老主任至今依然儒雅非常,可见当年韶华之时是何等地风流倜傥。他不仅写得一手龙飞凤舞的字,也写得一篇篇好文章。他在县人委圈子里独领秀才风骚20多年,其间被重用过也被贬斥过,好不容易熬到推翻成份论那天,才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县人民政府的办公室主任。不过他此时已磨练得炉火纯青,深谙为官为人之道。不管哪一方面的分管县长,都视他为高参,倾听他对每一件重大决策的最后谋略。然而年龄不饶人啊!他把谋略和办事做了一番认真而严肃地比较之后,决定培养一个写手,把自己从杂事中解脱出来。而我,则是他火眼金睛中辨析出来的较为合适的种子。
以我不长的人生阅历来谈感受的话,我以为个人与组织相比,个人无论如何是绝对渺小的。我终于进了政府圈。我说过我是具有天生贵族意识的人,进了政府圈以后,别提有多压抑。严格的作息时间还不算,事事得请示汇报硬实把人性逼到了一个角落,不能有喘气的机会。我那时当然得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的价值意义,极其小心收敛个人闲情逸致。就在我把吴维忘得快没的时候,她的信到了。那不是一般性质的感情信,而是约到重庆幽会的信。她说她准备拿双文凭又考了其它专业,重新回到那个留有深刻印象的学校学习,此时正在面授,7天后结束。我一见日子就吃惊:这7天到现在分明就剩最后一日了。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自进入政府圈以后,我的视野更加开阔,认识的人也一个比一个更有档次。吴维在我眼里再也不是那么珍贵。而且我的个人目标逐渐浮出水面,随着时间的演绎愈加清晰。我要割舍一切不该爱之爱,以追求更稀有更华贵之爱。我那时还牢牢记住一句话:兔子不吃窝边草,死死抵抗各种诱惑。可不知怎的,吴维的诱惑还是独具魅力。恐怕全是由于有了实质性的接触吧。我和吴维那种偷欢作乐,是从老婆那里绝对得不到的。老婆一贯听之任之,只有配合,不会撒野,久而久之,搞得索然无味。哪里能和吴维相比。吴维一来潮就要变被动为主动,一猛骑上我的身体咿咿呀呀,她那喘着粗气的神态和闪电般颤动的做派无法不让我颠倒云雨。每每浮想这些细节,我那海绵体都要不争气地迅速充血。我最后决定还是去会吴维。反正人生就那么回事,得一回是一回。
事情的由来又有了变化。我精心策划的调市文联的举措有了意想不到的进展。而作为策划受益者的我,两眼闭塞,浑然不觉。回到江阳县那天我有些紧张,跨进家门的那一瞬间我又有些紧张,进入政府圈重新坐回我那张秘书藤椅的前前后后仍然紧张。总而言之那一天半的时间,我的犯罪意识让我觉出周围的人都在眼责我,每一道眼光都是无声的判词。那一天半我在家里格外地勤快,在办公室里格外地负责,接电话打扫卫生接待来访者传递活页夹等等琐碎事,做得天衣无缝毫无挑剔。那一天半我也极为敏感,办公室每个同仁的脸色我都反复瞄过几遍。尤其是主任办公室的动静。老主任的办公室敝开着,静静地。只觉得里面有人坐着,就是听不到哪怕一丝儿的响动。
就在这个时候,市文联办公室的魏大可主任来了。
魏主任一来就大大咧咧:呃马文民在吗?
我即刻像被谁猛抽了一下。
心里想,什么祸害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找我。
我决计不搭理他,装模作样地看文件。
魏主任径直闯入办公室:请问马文民是不是在这里办公?他问坐在最外边的张秘书。
张秘书抬眼瞧了瞧他,用夹笔的手往里一示意,魏主任就走到我面前来了。
哦,你就是马文民?魏主任从背后拍了我一下,拍得我心惊肉跳。
看把你吓成什么样了。我又不是老虎。
魏主任开门见山地告诉我,他是市文联的,主要来见见我,并办理我调市文联的手续。
我差点没觉出睛空霹雳。想象中的,梦寐以求的,当一个真正的作家的愿望从天而降,突然之间就要变成现实。
你你你……
我语无伦次地站起来,觉得所有的秘书都停止了呼吸,在看我突如其来的变故。
你不是给市委书记写了自荐信吗?市委书记看了,批转市委宣传部。我们研究了一下,觉得你的条件不错,就把你调了……
魏主任看我不解,还想继续往下说。
得得得,你先喝口茶。
我顺手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想想不妥,又从他手里要了回来,说:我重新给你泡。
嗯,这江阳县的办公室还不错嘛,古色古香的。
魏主任的眼睛闪着光。
他那眼神显然没正眼瞧一下办公室的任何一个秘书,只是飞快地在窗台屋顶办公桌之间溜来晃去。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我想把他引出办公室,引出政府圈。
咦,你们的办公室主任呢?三天前我和他通过话,要他转告你做好准备,办好移交。
我听了又是吃了一惊。老主任稳坐钓鱼台,没露一丝丝儿风声呀!
还是张秘书会事,又用夹笔的手往后一拐:喏,我们主任的办公室就在旁边。
江阳县人民政府的办公室是用一个四合院改建的,当中是一方天井。天井里置放着一个青苔缠身的石缸。缸里红鱼游曳,假山出水。按照常规,只要在办公室里大声说话,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清楚的。
老主任那边还是寂静无声。
魏主任可管不了那么多,叭哒自个儿燃了烟就走了过去。
还在忙呀老伙计,我今天过来了。
我竖起耳朵在听老主任的声音。终于听见他犁开藤椅弹出老谋深算的呵呵呵:欢迎欢迎,市里来的领导。
去去去,哪来那么多领导。你是主任,我也是主任,我们是平级的。
可能是架不住魏主任居高临下的气势吧,老主任把我叫了过去,当着魏主任的面表示支持我的选择。我可是向上级输送人才哟。老主任开始故作幽默了。马文民这小子不错。当初就是我点名从县文教局要来的,刚培养上路,半路杀出个李逵,又让你给拽跑了。我听了赶紧说:感谢老主任的培养和帮助。说实话,我以前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来了政府办公室后,才发觉自己连普通的公文都不会写。还是老主任手把手地把我教出来的吔。老主任客客气气地说:哪里哪里,这是你的天分。当然金无赤金人无完人,一个会写文章的人不一定会写公文,一个会写公文的人不一定不会写文章。你说是不?老主任把话头交给魏主任。老主任趁此还感慨万端:我们这些人呐,真的是老朽啰。嘿嘿,朽木难雕,弃之自然。今后光彩照人还是马文民之辈。老主任忽然把话转个弯:怎么样,等会儿就在这儿吃个便饭。我们江阳县穷是穷,小菜还是拿得出几个的。
魏主任一直直勾勾地盯住老主任,听他说这说那。他把烟抽得丝丝作响。当听到半是留客半是逐客的话出来以后,马上表示:不了不了,我在街上随便吃点。听说你们江阳的豆花饭好吃,我还从来没吃上一回。今天算是有了个机会。哦对了,等会儿我还去马文民家,见识见识他老婆,看她还有什么要求。没有意见吧?魏主任突然偏过头来问我。
没有没有。
看你说些啥子话哟。你是马文民请都请不来的客人,他一家人欢喜都来不及,还有啥不欢迎的。是不是马文民?回家去把你家里珍藏的山珍海味都找出来,好好款待一下你今后的领导。反正一句话,今后马文民就靠你了,多多拜托!
老主任双手抱拳一拱,很是仗义。
我一下觉得老主任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就在那样的一瞬,我突然有了一丝丝儿苦涩。怀疑自己东蹦西窜生生死死选择这条当作家的路是不是走对了。如果真有错了的那一天,我还真有点对不起老主任的一番苦心苦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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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友情提示:虽然题材源于生活,但切莫对号入座,欢迎灌水、拍砖、辣评。
下期关注:初进市文联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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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华
李华,民间一粒散盐,文学殿堂前一粉丝。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自贡市作家协会主席。涉猎过儿童文学,散文,诗歌,小说,现已出书38本。有一些生命感慨。获过一些奖项。但总的是追求在路上,还有几多体验在慢火熬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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